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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无风雨  

【祥林】魇中花(一发完结)

*复健产物,极度OOC
*不上升,祝大家好
*我还是一个祥林女孩

01

“嗯……老阎……”

天光被窗帘隔绝大半,弥漫着空调冷气的房间里分辨不出时间,昏昏暗暗。郭麒麟翻身探出手,想越过身边人点亮床头灯。他模糊不清的声音掺杂着睡意和有恃无恐的依赖,也不管身边人是不是已经转醒。

阎鹤祥从他背后伸出手臂,连胳膊带人一起拢进被子里,横过胸口固定住他的身形,下巴垫在小孩肩窝,同样模糊不清地哼出声,显然并不想被扰了清梦。

郭麒麟徒劳无功地挣扎两下,最后只是在阎鹤祥怀里调转过方向,他小心翼翼地不敢妄动手脚,勉强撑开的视野里,阎鹤祥睡梦中也挑高的唇角竟然格外精致,他用食指轻轻按住,温声哄着:“老阎,起床,该去复诊了。”

阎鹤祥捉住唇边那只手压在枕边,惺忪睡眼渐渐清亮,凑近了噙住他漂亮纤细的锁骨,舌尖灵活地向上摩挲。郭麒麟只得仰起头,脖颈凸出的血管微微蠕动,没片刻就咬住下唇溢出半声难耐的呻吟。

“哥哥……”

阎鹤祥浑身抖过一次,总算是彻底清醒。收手半撤身,阎鹤祥撑开被子,任空调冷气填补了两个人中间那点空隙,深呼吸几次,才敢去看对面小孩。

郭麒麟凶狠的眼神像只剑拔弩张的小老虎,撑起架势露出獠牙,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闷响。他右手自发间一梳把刘海拢到后头,气势汹汹地凑近了,耳尖透红,咬牙切齿:“你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要不我这就给您哭一个?”

“滚滚滚……”

掀开被子坐起身,趁着阎鹤祥伸懒腰的功夫,郭麒麟又皱着眉检查了一次他的脚踝。

“没事儿,你这样的体格,我还能接俩。”

那天见面,阎鹤祥看着郭麒麟绽开的笑容,胸口三寸突然就像涨满了盛开的烟花,满是欢喜。他稍稍展开双臂,像以前一样去接突然挂上来的小孩,他又能是那个说相声的阎鹤祥了,挺好的。阎鹤祥也不知道那究竟算不算乐极生悲,他接了少班主退半步,竟然就被脚下一块小石头毫不留情碾压到扭伤。找谁说理去?阎鹤祥捂住脚踝忍着疼,赶紧转脸去安抚惊吓到双眼蹿起红影的郭麒麟。

“敢情我不在的时候,您还接过别人?”

“哎呦,我可不敢。”

那是阎鹤祥第一次知道,郭麒麟也可以像个老妈子一样,微信电话,问东问西。日本商演时候,也小心翼翼地尽量不推不碰。尽管小孩忙着电视剧宣传早早赶飞机离开,看着微信里一连串语音,阎鹤祥一个人游逛在东京街头时,也并不觉得孤单。

02

被郭麒麟半推半扶得塞进卫生间洗漱,也就是挤了个牙膏的功夫,小孩的声音又迫不及待地钻进来:“老阎,你什么时候养的这花啊,怪好看的。”

郭麒麟的声音飘过客厅落在阎鹤祥耳朵里,模模糊糊的,阎鹤祥含着半口泡沫探身出来,见小孩正俯身看着客厅茶几上一盆盛开的花,分瓣正八,颜色天青。阎鹤祥自诩超常的记忆里没有过它的身影,也自纳闷的他囫囵应了一句,也不知郭麒麟有没有听清楚,竟然也没再追究。缩回身子吐了泡沫继续洗漱,电话铃声紧随而至。

“大林,电话帮我看一下!”涂满了泡沫的脸看起来滑稽极了,阎鹤祥睁不开眼,放开嗓子喊了郭麒麟一句。

郭麒麟应声返回阎鹤祥的卧室,床头床尾扑腾着找手机,等阎鹤祥拾掇好了走进来,小孩支着条腿和电话另一头那人聊得正欢实:

不是,爸爸,您找我给老阎打得哪门子电话?是不是还有事瞒我?我可跟您说,老阎他老胳膊老腿的,经不住再跪那么长时间了啊。实在还要罚,您也等着我回来,罚我们俩。反正下半年我没什么活动,就跟北京等着认罚,直到您消气。

我不是,我没有替他说话,我不是有了媳妇儿就忘爹那种人。您放心吧,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那帮子腐女我也一定管住,不让她们在那些个平台上乱写,您看成不?她们知道什么啊,您儿子怎么可能是下头那个?哎哎哎,老阎!你撒手!

提着小孩后衣领子一把扔到床上,左腿压着腰不让他起身,左手食指和中指顺着唇缝卡进小孩牙关,拇指顶住他的下颌,阎鹤祥把手机按在耳边,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师父。”

手指在郭麒麟口腔里绕了两圈,掠过牙齿,划过上颚,最后在角落里捉住他灵活游移的舌轻轻摁住,涎水温热,越聚越多,阎鹤祥俯身在小孩额头轻轻啄一口,就推他下床洗漱,自己走到窗户边上,认真听着电话里那人的话:

诶,师父你放心,下半年的专场我们一定认真琢磨。

跪您跟前说的那些话都算数,您罚我就成,和大林没关系,大林见不得那个。

不是,师父您别去那些个网站瞎转,再让她们给带沟里,我和大林……我们,诶,诶,成!

“你和我爸说什么呢?你开免提啊,别又趁我不在被我爸拽小黑屋里。”郭麒麟乱糟的头毛突然从门框边闪出来,牙膏沫子随着话音飘洒一片。

阎鹤祥等着对方挂断电话站起身,到门边,挑着唇角把郭麒麟的发型揉得更乱,温温柔柔,胜似安慰:“没事啦大林,没事,师父说同意了,就不会再反悔了。”

郭麒麟额头抵着阎鹤祥肩窝,握着牙刷的手还不忘使命来回动着,兔子似的,蹭了蹭。

03

郭麒麟拍戏刷微博时候就看见过那些小姑娘讲说阎景俞说书多么多么帅气有魅力,彼时的郭麒麟扁着嘴内心嘲了一万遍那些小姑娘没什么见识,那是他们没见过这个男人没羞没臊的模样,哼!可真真儿的坐在三庆园书场里,从侧幕条看着他轻摇折扇,手下生风,把这世间万物都拢进胸怀里,郭麒麟也忍不住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对对对,连他那精致的歪嘴都格外有魅力,壮壮你才37啊,别玩扇子啦!

“我知道你们这眼巴巴地就是想从闲白里听郭麒麟的消息,不是,你们能不能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啊!我的脚可是扭了,你们也好歹问一问,壮壮,你怎么样啊,伤好了没?”

“以后和烧饼一起健身吧,你才37啊!”

“嘿,是郭麒麟发微博了吗?”阎鹤祥皱起眉头,作势去拿兜里的手机,观众们哄堂大笑,才意识到刚才八成是和郭麒麟说了相同的话。

阎鹤祥拢起袖子从高凳下来,对观众拱拱手,完成了今日份的工作量。

郭麒麟拿着手机凑到他身边,一边把微博评论指给阎鹤祥看,一边解释:“老阎,她们说你说书闲白太多,本末倒置。”

“那你怎么看呢?”阎鹤祥站住身,认认真真地瞧郭麒麟一眼,他高大宽厚的身形遮盖下来,将郭麒麟隐没在半片阴影里,斑驳陆离,不容取巧躲闪。

郭麒麟缩起五官回以片刻沉默,空着的一只手反复摩挲衣摆,最后还是决定,点头承认。

阎鹤祥没有震惊诧异,甚至相反,他的眉梢淌落一点点感慨和欣慰,抱拳拱手,稳稳回道:“少班主的训,我认,我收。”

郭麒麟曾经在许多场合提起过,阎鹤祥对他的帮助,不论是业务,还是生活。其实有更多的话,郭麒麟和阎鹤祥,都没有多说。那是搭档间相互的扶持,相互的成全。单方面的发光发热必然不能长久,没有谁能够一直为谁付出,他们能走得长远,这种关系之间就一定有着某种平衡。让阎鹤祥感到欣慰的是,郭麒麟渐渐地拥有了那种心胸和眼光,他们还要在一起合作,很久很久。

“老阎,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

“怎么着,我这脚刚好就想着使唤我了?”

郭麒麟仰起头,笑得理直气壮,待投喂的渴望眼神狠狠撞动阎鹤祥三十七年跳龄的心脏。谁这一辈子还不碰见一个特别的人啊,和他同行路,与他同成长,与年龄无关,都是三生有幸。

04

晚饭后,两个人挨着瘫在沙发上吹了好久的空调,直到阎鹤祥起身走进厨房,郭麒麟才拍拍滚圆的肚子,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帮着阎鹤祥洗碗。

“老阎,咱晚上进行一下成年人的交流,如何?”小孩把手伸进洗碗池,眨眨眼,挑衅的模样就像是在前几天东京商演那一场《托妻献子》,从眉毛晕染到嘴角。

阎鹤祥总觉得额头血脉突突地跳,他当然不是什么情圣,但也没神志不清到真的相信郭麒麟那什么“成年人的交流”,只是看着小孩神采飞扬的模样,不禁有些感慨,时光飞逝,成长堆叠,从各个方面而言。

撩完就跑向来是郭麒麟的拿手招数,他总是吃定了阎鹤祥的珍惜和顾虑,把自己的挑逗玩得肆无忌惮。这个把戏十有八九会成功的,但谁也没法保证不会碰见那个十之一二,就像现在。

阎鹤祥把自己沾满泡沫的手取出来支愣在身体两侧,忽然压下一个毫无预兆的吻。占着身高优势,阎鹤祥的侵略性铺展得毫无障碍,他的舌头撬开郭麒麟牙关,辗转徘徊,追逐缠绕,没片刻,小孩就晕头转向地退了一大步。

但高个子一刻不饶地追过来,攻城掠地,把郭麒麟胸腔中的空气攫取了大半。郭麒麟没有办法,只得迎着贴近,双臂环住阎鹤祥脖颈,以末日自戕的勇气予以回应。

“还敢不敢玩了,啊?”

“敢……怎么不敢?”

因为缺氧导致的剧烈喘息让郭麒麟头晕眼花,他伸出湿漉漉的双手固定住阎鹤祥的脸,看清了他眼中缱绻,胸怀起伏,踮脚伸舌尖,舐了阎鹤祥的耳垂。

推着郭麒麟连退几步撞上客厅的桌子,捏住他双手手腕压在头顶,阎鹤祥居高临下地,忽然停手。桌边摇曳的天青色花朵似乎撒下细碎荧光,郭麒麟稍稍平复呼吸:“哥哥,这一切,我们不会是在梦中吧?”

阎鹤祥眼神微动,仔仔细细描摹出郭麒麟眉眼脸颊的轮廓,喃呢半句,太哑太低,郭麒麟没有听清。

05

“现实多苦楚,为什么不乖乖留在梦中呢?”

夜色流淌,轻缓绵长,身体隐在黑色斗篷底下的末路人缓缓将双手举过头顶,语调中仍然满是戏谑。

郭麒麟手中剑映着月色抵在那人脖颈,一层薄薄雾气凝结于剑身,缓缓淌动。他双眸凝着愤怒与决绝,同时像在给自己一个回答:“我不需要做梦。”

“好,好,心志坚定,万难动摇,不愧是那个老家伙的好儿子,好一个猎妖师。”黑衣人放下双手做作地鼓出几声虚假的吹捧,言谈之间仍然是志在必得的自信。

郭麒麟收紧手中剑,剑刃陷入血肉的微妙触感从剑柄传来,魇妖本身没有攻击力,但他越发澎湃的狂乱点燃了郭麒麟内心隐约一点不安。他安静而缓慢地环顾四周,依然是和阎鹤祥临时购置的那栋屋子,花瓶茶盏八仙桌,无一样不熟悉。

“您还没发现吗?”魇妖用手指关节磕打桌面,下巴抬起,指向自己面前那盆花。花自飘零,最后一片花瓣落在桌上,溅起一篷天青色的荧光。

“你困不住他的!”

“麒麟公子,怕是你也不了解他吧,你的好搭档,哈哈哈哈……”

郭麒麟看向阎鹤祥的卧房,静似沉沙,一片漆黑,他的好哥哥似乎仍然沉浸在那个不知今夕何夕的梦境中。他不了解阎鹤祥吗?不了解吗?

“那我有没有告诉过麒麟公子,此生花凋零,来世花永开不败,就代表……有人要常驻梦中啦。你们还不是最厉害的猎妖师,不是!!”

魇妖笑得猖狂,声波震动夜凉,惊起不远处房间一团天青色的微光。郭麒麟再一次将视线递过去,惊涛未平的眼波激荡,他前踏一步,大喊一句: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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