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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无风雨  

【金东】交易(一发完结)

*OOC穿地心,注意避雷


*伪黑道爽文来的,么得逻辑


*金东戏少预警,类群像预警


00


“你干爹的事你非插手不可吗?”


“……”


01


自从于谦最钟爱的一匹小矮马的马蹄被装进快递箱邮寄到家门口,帮会上下如临大敌。对津门谢家的敌意到达峰值,两家争斗互有胜负,关系极速恶化。越洋而来的电话每天三个雷打不动,于谦打着哈哈一一糊弄过去,软钉子不要钱似的甩出去,全不顾自己那硬性子的师弟拿着电话怎样跳脚。


避风头是不可能了。可眼看着郭麒麟工作也不顾,见天儿请假往自己家里跑,明枪暗箭都不放在眼里的帮派老大终究是悬起了一颗心。想着叫冯照洋趁他不备把人敲晕了扔上飞英国的班机吧,小孩儿哼哼唧唧地甩出一句“您要是把我送走,我就敢和我爸一起回来”的狠话,还自顾自地抱臂生起闷气来。


帮会老大风雷手段,偏拿郭麒麟没辙,一个电话把分散在各个堂口的得力属下都叫了回来。


接到郭德纲的电话时,十五六个手下或坐或立,聚集在于谦装潢得像个古代历史博物馆一样的书房里商量对策。说一不二的于大爷唯唯诺诺地陪了好几次不是,才挂掉电话心满意足地冷下脸来。


嗤……


打火机青色的火焰把于谦脸颊上因皱纹而生的阴影打磨得越发阴冷,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从抽屉里翻找一阵摸出香烟夹子,皱着眉沉默半天,才叼着卷烟靠近。


烧饼好几天没去健身房了,他始终沉默,倚着窗户用匕首削苹果,眼神从二楼投出去,习惯性眯缝着的双眼突然睁大,连成串的果皮骤然断掉。几步走到于谦身边,只能他俩听见的声音屏蔽了绝大多数秘密,缭绕的烟雾浮沉,于谦啪得合上打火机,摆摆手给了一个肯定的回应。


02


烧饼脚步很快,人还没进屋,就给截住了摁在院儿里的葡萄架底下。


“你怎么回来了?”


李鹤东只提了一个简单的行李包,风尘仆仆的像是远道而来,牛仔外套的褶皱磨得发白,看见屋里屋外戒备森严不由得发了急,但烧饼啃口苹果看不出焦急,也就忍下来没有发作。


“诶哟,不急不躁,看来谢爷调教的不错!”


行李包随手放在廊子上,李鹤东挨着坐下来,手伸进口袋里摸了烟和打火机出来,点燃了猛吸一口,却被烟气呛得咳了大半天。烧饼垂眼看着李鹤东那一副怨妇模样,想着捶打几下解解气,又舍不得下手。等李鹤东把气儿理顺了,才半真半假地嘲讽道:“不就是被踹了吗?早跟你说津门谢爷那水深。不气啊,咱于大爷跺跺脚,四九城也得抖一抖,肯定给你出这口气!有事儿回娘家就对了!”


“饼哥,我……”李鹤东对烧饼的胡言乱语显然已经基本免疫,很少主导话题的人一反常态急着倾诉,烧饼意味深长地沉默下来。


“东哥!你回来啦!”


郭麒麟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李鹤东的诉说,他抬头摆出一个笑容,朝二楼摆摆手:“师父让你上来呢!”


谢金和于谦是死对头,李鹤东忘不了,自己抵不过谢金的软磨硬泡,让那个总戴着斯文眼镜的老东西拿下时,也是在这栋房子。谢金以两家从此互不干涉为条件要人,一生和气的于谦把手里盘的核桃拍得啪啪作响,也没拦住自己。一切的一切都似是昨日,转眼间,自己一无所有,终究还是回到这里。


报应不爽。


03


“走前儿你怎么说的来着?现在知道自己没利用价值了?”


李鹤东看着于谦把手指间还未燃尽的香烟摁折在烟灰缸,会议室里扯着嗓子嚷嚷的大老爷们儿顷刻间鸦雀无声。他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砸在实木地板上闷闷地响:“干爹,不是他做的。”


京津两地平静许久,这次于谦的堂口被拔了不少,甚至连自身安全都受到威胁,津门谢家第一嫌疑。两家几乎不摆在明面上的斗争又烧了起来,愈演愈烈,四九城浮沉三十载的雷霆震怒,把逐渐转型的谢家又拉回了泥淖中。


“人家都把你卖了你还给人家数钱呢?!我没你这么聪明的干儿子!!”


郭麒麟从于谦摆了满柜的茶具里挑了个最贵的,过了几遍开水,倒满茶给自己师父递过去。于谦正在气头上,接了就要摔,叫热茶一烫火气便温了不少,嗔怪着瞪郭麒麟一眼,江湖叱咤的中年人喝口茶水:“你问!”


“东哥,你想想,是不是聊天时候无意透露了咱的信息出去,听者有意嘛。这回人家可不是闹着玩,要真是无意,你跟师父认个错。”


郭麒麟是个聪明的,问的话也是滴水不漏。这次对手来势汹汹,准备充分,要说没有内部消息,鬼也不会信的。但于家门里上下一心几乎没有缝隙,最有可能也最有理由泄露消息的,也就只有……


李鹤东看看郭麒麟,膝盖骨没一会就硌得生疼,那些话单独听他都懂,可放在一起,他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质问:“谁把我卖了?”


“你以为你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说起原因,李鹤东神色不豫,他梗着脖子顶了一句:“真不是他。”


于谦合上打火机,腾得站起身:“还替人家说话呐!给我带下去!好好问问,人家都跟少谢爷说过什么,要是能问出点别的消息更好!”


04


光透过气窗给这间小小的地下室分成明暗两片,李鹤东蜷着身子缩在黑暗里,灰尘从光明处落下,一切都泾渭分明。房顶的摄像头将屋子里的一切记录,不知通过线路传到了何处。


李鹤东一动不动地缩在地下室那一端,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他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有伤口,大大小小,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渗着血。它们狰狞恐怖,无不在叫嚣着刑讯逼供在这个人身上的徒劳无功。


无声的静谧中,地下室的门被缓缓打开。看起来失去意识的李鹤东倏得抬起头,艰难地翻身,想要在脚步声靠近之前摆好防御的姿态。他缓缓地靠墙坐起来,看清来人之后,才抬手想把那些伤口遮一遮,但身上的衣服破的厉害,他只能忍痛放弃了。


烧饼端着个托盘走进来,他把它们放在地下室仅有的一张桌子上,然后站上桌子把摄像调转到另一方向:“东子,你也别怪老大,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呢。”


“不该那老东西背的锅,你们别想让我说半个字。”


这是李鹤东的态度,他从监控器另一头看见的,也不用他再去确认。烧饼跳下来靠着桌子,右手有意无意的搭在桌沿上支撑身体的重量:“东子,大爷是真疼你的,有什么不好说的话,你跟我说啊。”


他刻意加重了“不好说”几个字的调子,右手也配合着做出紧握的动作。


而另一套监控设备面前,扩音器里突然传出刺耳的电流声,图像传输也瞬间中断。郭麒麟用食指敲敲额角,转身面对众人无奈道:“饼哥右手的戒指,有电磁干扰功能。”


亮如白昼的室内依然鸦雀无声,于谦坐在沙发上磕打着烟灰,下垂的双眼轻轻挑起一半:“那是谁给烧饼出的主意?”


05


众人噤声,都警惕地看着其他人。如果连于谦都不知情,又是什么人会擅自行动呢?沉默许久后,是郭麒麟讪讪地举手站了出来:“嗨,他最信任饼哥嘛,动之以情,可不也是个好方法?”


郭麒麟从小就跟着于谦,这屋子里他说自己第一个想抓住幕后指使,就没人敢叫声第二。无事的时候文文弱弱看不出深浅,可出事后一个人到天津谢家把李鹤东从谢金手里要过来,也是他的道行。


地下室的定点摄像机很快就被转了回来,烧饼苦着脸朝着镜头摆摆手,手臂和脸上竟然有几道明显的防御性伤口,李鹤东不省人事地倒在一边,生死,不知。


“李鹤东在少谢身边两年,该说不该说的,恐怕也没有谢金不知道的了。”


“李鹤东的嘴能不能撬开,咱还不知道啊?他要是铁了心护着谢金,谁还有招儿?”


“可这次究竟是不是津门谢爷做的,咱不还没确定吗?”


“那要怎么确定?谢金可只给咱们三天时间,问不出来,那笑面狐狸可不会善罢甘休……”


三天时间吗?于谦看看挂钟,从李鹤东踏出谢家大门,已经过去了整整67个小时。


“饼哥,没事吧?”


郭麒麟和烧饼靠在地下室门外,烧饼接过郭麒麟递来的创口贴:“多大点事,那小子是被谢爷养娇了,两下子就虚脱了。那个针孔摄像机大概半个钟头以后就能恢复,东西撒了一地,找人收拾一下吧。”


“多谢哥哥。”


烧饼拍拍他的肩膀往外走:“再说可就远了。我上去守着,底下就交给兄弟你了。”


“哥哥!我也去!”


06


在心里咒骂了谢金一千遍的时候,李鹤东醒了。


三步远之外有个人正在打扫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李鹤东估摸着自己断的肋骨数量,又背着身骂了句脏话。挤蹭着一点点挪进摄像机的盲区,李鹤东已经开始接续不断的喘息,这并没有给他带来更多的安全感。


“你说,李鹤东要是在于谦手里死了,那只狐狸会怎么做?”


李鹤东猛地瞪大眼睛,可脊骨一沉,一条手臂环过来扼住了他的咽喉。抵在脊骨上的怕不是那个人的膝盖,李鹤东几乎马上窒息。匕首冷冷的刀影映出李鹤东通红的双眼,一柄锋利的短铁贴着他胸口一道正在结痂的伤口猛地刺入!


“想去哪儿啊?”


谢金摘下细框眼镜放进西装口袋,见地下室门开之后人影匆匆撞出来,也没给自己反应时间,一脚就给人踹了回去。


李鹤东他是绝不会认错的,好好的一个人交出去,没几天就成了这样,要不是他今儿个提前来接……


撞在墙上的人一声不吭地爬起来,套指匕首在食指上转了个花儿,就被谢金紧接而来的膝击撞到颅骨瞬间失去意识。


随时待命的医护人员涌进来,几个训练有素的帮会成员带走叛徒,收拾残局。


谢金走过来,帮着把人抬上担架,出门时正看见郭麒麟指挥着别人行动。单枪匹马地闯进要借毫不知情的李鹤东去查他们内鬼,字字深思熟虑,滴水不漏,这个小孩的思维和手段,以后绝对会是个棘手的对手。目光相遇时,郭麒麟微微垂低身子,就算是做了礼节。


半昏迷的李鹤东勾住谢金的手摇头,谢金就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背。


“大林林是吧,你可留神别落在我手里。”


“多谢提醒。”


下下个月见您呐,日更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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