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日期超过一年的产出,喜欢可以评论收藏,就不要点赞推荐了,感谢~

  也无风雨  

【金东】隔辈亲(一发完结)

*31岁社畜金×25岁毕业生东

*有私设,注意避雷

*其实是养成?【并不】

01

朱鹤松已经观察了那个人好一阵子。

自他满脸疲惫地拖着行李箱走出车厢,同时被涌到面前干燥的空气呛得眉头都蹙缩到一起开始。那是张年轻的面孔,眼神璀璨得如同月牙泉微风下的波痕,右眼底下那道浅浅的长伤疤,完全没有影响到他的鲜活。他紧紧握着拉杆箱,失望地看着已经咆哮着赶往下一站的汽车,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立刻返回。

是啊,敦煌这个点缀在中国西部版图上并不起眼的城市实在难以让人一下子产生多么完美的第一印象。微信提示音接连不断,朱鹤松调换聊天界面,从靳鹤岚发送的好几张石头照片里选了一个回复过去,顺便递了饭约。再抬头看的功夫,年轻人已经拉着箱子走过来。

他并不耐热,不过几个呼吸,薄汗就顺着额头铺开一片。他扇动T恤领口送风,手搭凉棚左右瞧瞧,看见石油开发研究院的牌子后,脸上终于现出第一个笑容。

年轻人熟练地滑动屏幕回复微信消息,为了省事,索性干脆复制粘贴起来。一通语音电话蛮不讲理地插进来打断了他的操作,他快速皱起眉头,五六声铃响之后,才嘬着牙花子接通,与他坚硬外表极不相称地乖乖回了一句“哥”。一言不发,他握着行李箱的手攥得死紧,两三分钟之后,才闷闷地说:“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次就不能听你的了。”

少年人的孤勇总能激起万丈豪情,朱鹤松已经自动脑补出因为放弃更高的就业机会一心投身西部建设而与家庭闹翻的伦理剧二三事,因而对眼前这个疑似大学毕业的家伙多了几分共情心理。广阔天地,大有所为嘛,朱鹤松脑子里已经满是靳鹤岚说这话时候那个自信的表情了,不自禁地就露出笑容。

“爷们儿,我到了,在你单位楼下。”

他很快收拾好情绪,默默地看着语音消息无声转换去往目的地,把行李箱靠在脚边,左右瞧瞧没有禁烟标志,顺兜里掏出烟盒磕支烟夹在指间。缭绕烟气穿过胸肺,身体疲惫似乎瞬间消散了不少。

02

“不是让你在火车站等我吗?!”

听到李鹤东的语音消息,谢金是惊喜的。他匆匆忙忙从大楼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空地树荫底下抽烟的小崽子。虽然三年来从未断过视频,但人活生生出现时,谢金还是觉得像在做梦。双脚都还没走完那十三级台阶,话音已经打着旋儿飞了出去。

可巧李鹤东从来就不是个听话的,这一路而来,高铁普快再转汽车,小崽子倒是闷声不响一句累没喊,谢金却生气,愉悦散去,加快了的语速里就带了恼怒。

马上意识到自己这口风像极了第一次送孩子出门的长辈,而李鹤东最讨厌这个,谢金立刻把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果然,小崽子抖抖肩膀,抬头掀唇吐出口烟,挑衅似的转身睨过来:“我又不是小孩了。”

其实还有很多话讲的,可太阳撒落的暖晖里,李鹤东就那么倚着行李箱站着,谢金瞬间又觉得没有再说什么的必要。主动消弭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任由还沾着办公室潮气的衬衫贴上李鹤东干燥的T恤,谢金收拢手臂,轻轻喟叹一声:“大人才不会先斩后奏。”

“切。”李鹤东的顶发蹭着胸口看不见表情,但谢金大概能想到他翻着白眼一脸不屑的样子,不自觉地弯了唇,同时感觉到李鹤东僵硬的双手正一点点朝自己靠拢。

“谢老师!”几步之外,一辆越野车的车窗降下,一张圆圆胖胖被墨镜遮了一半的脸露出来。

李鹤东的手弹簧似的跳开,谢金顺势松开手臂转过身,右手自然而然地搭着李鹤东肩膀,拍了两拍:“诶!朱老师!这是咱单位今年的新丁,李鹤东,北京的研究生。”

瞧着朱鹤松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李鹤东的年纪比他还大,谢金偷眼瞧了李鹤东一眼,还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若是以前,李鹤东早就满脸嫌弃地把自己推开了,今儿不知怎么了,不仅任由搂着,还大发慈悲地陪着个温和的笑容。谢金越想越觉得蹊跷,右手得寸进尺地顺着李鹤东肩膀滑到手臂:“高材生,眼瞧着要进他哥的公司了,我给要过来的。”

“嗨,这不是跟北京当富二代也怪没劲的嘛。”李鹤东没急着挣扎,倾身探手把烟在灭烟处摁熄,字里行间倒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留。

听着李鹤东噎人的话,谢金笑嘻嘻地暗舒了口气,得意洋洋地想着要把李鹤东的在校成绩告诉朱鹤松吧,人家已经甩了个饭约一溜烟儿走了。

哼。

03

谢金的话音已经幻化成变换不定的模糊符号,熏的人昏昏欲睡。强打精神睁开双眼,李鹤东把额头抵在副驾驶的窗玻璃上,放弃应声搭腔后注意力集中,他突然看见了谢金放大了的眼睛。

那双眼睛左右看看,又露出了那种神情。

那种感觉又来了。

分明只大了六岁,却仗着和哥哥的交情辈分用那种隔辈儿亲的眼光瞧自己,仿佛自己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让人气闷。

车厢震动,是谢金松开安全带,倾身靠了过来。朦胧中,感觉到谢金的手掌轻轻扶着自己后脑靠上车座,李鹤东一时更觉得烦闷。

“你说什么?”

谢金的声音又清晰起来,他把耳朵凑过来,火急火燎地想听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说话了吗?李鹤东记不起来了。车厢空调的冷气像是突然失效了一样,李鹤东猛地扯住了谢金的衬衫,支愣起鬣毛喉咙里涌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你TM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会儿吗?”

一时沉默,装睡半晌,那只熟悉的手才伸过来,试探性地一下一下拨弄刘海,李鹤东不想理会,把脸偏向驾驶席,放松下来。

李鹤东等着那个人的手指,总是偷偷摸摸等到自己睡着才敢动手,从眉毛摩挲到下颌线大概需要一分钟吧,谢金很享受这个过程。李鹤东也很清楚谢金的习惯,甚至同样沉醉于谢金手指的纹路在自己脸上描摹出痕迹的微痒。

谢金的指腹会停在下颌的中心停顿几秒,每每这个时候,李鹤东就会心跳加速,产生一丁点被吻的错觉。李鹤东着迷于这两三秒钟的刺激,甚至早早就计划好了,某年某月某一天,趁他不注意,自己一定要出其不意地亲上去。

可这一次,谢金的手指缓缓摩挲,从眼帘到耳廓,从鼻梁到唇角,一点一点,小心翼翼。三年了,再一次感受到那个人熟悉的触感,李鹤东的所有小心思瞬间崩塌。才尝出了大概叫做眷恋的滋味,他轻轻蹭了蹭谢金的手,一天奔波的疲惫轰然散开。这睡意来得太猛烈,以至于谢金接下来的话,他根本来不及捕捉。


“人都来了,这次就放过你吧,下一次可没这么容易了,知道吗?”

评论(21)
热度(202)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也无风雨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