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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无风雨  

【金东】不诉(一发完结)

*算是《北冥有鱼》番外,《流浪地球》AU

 
 

*希望太太们多搞这个题材呀

 
 

*OOC是我,但我写得太爽了

 
 

李鹤东是被闹钟铃声叫醒的。

 
 
 

意识与肉体的隔阂大概是人类最精妙绝伦的设计。就像现在,仍然在与谢金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进行深度交流的李鹤东,已经拖着身体顺顺利利走到了卫生间。这是他的眼睛还没治好时就练出来的本事,为了不让谢金担心难过,他用了一个礼拜的时间,记下了家里所有物品的摆放位置。

 
 
 

牙桶牙刷在10点钟方向一层架上,谢金的在左,他的在右。洗面奶在二层架上,他常用的那一支一般放在最里面,但李鹤东一直都不介意试一试谢金的。洗发水沐浴露在三层架上,需要抬手,它们总不在该在的位置上,谢金笑喜欢拿着它们嘻嘻地挤进逼仄的淋浴间,李鹤东啐了一口,撩起一捧凉水压下自己的脸颊的温热,终于睁开眼睛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大半额发乖顺地垂在前额,已经被打湿,退去睡意的双眼也有了聚焦,下颌胡茬隐隐约约,李鹤东抬起头,两根手指捏着自己下巴仔细看了看,依然不明白,谢金口中“不能细看,会硬”这种评价,究竟是怎么来的。

 
 
 

老不正经的!

 
 
 

收拾停当,换好衣服,李鹤东把放在门口的快递保鲜箱和每日供应拿进屋里,两人份的餐品乖乖摆好,等着被主人享用。李鹤东不知道谢金是什么时候用什么名义把他的户口迁进来的,反正自从他失明住进谢金家里,政府就已经把他的全部调配供应转了过来。自家大哥怕不是抹着眼泪期待这一天,李鹤东从来没向大哥求证过,兹是姓谢,李鹤东也是认的。

 
 
 

“东子,谢爷今儿个出院,你可别忘了。”

 
 
 

李云杰传来的视讯跳过程序直接开始播放,影像里除了自己大哥,还有一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在忙碌。这不是李鹤东第一次在与大哥的通信中看见那个家伙,士兵的本能反应开始让他在第一时间判断这个人出现的目的以及危害性。但是大哥说得对,今天谢金出院,李鹤东打算再找个时间,好好找那个人聊一下。

 
 
 

通往地下城各地的快车憋闷又拥挤,李鹤东不好这个热闹,但总架不住谢金舔着脸央求。在低菌环境里待惯了的谢金每次回来都要难受一两天,李鹤东冷着脸嘲笑过,还是会心疼兮兮地好好伺候着。

 
 
 

刷卡走上车厢,乘客嗡得散出了一个圈子。总是这样,只要谢金不在,他总是会碰见这种情况,摸摸鼻子,李鹤东选了个角落靠着,默默计算起路程和时间。

 
 
 

猫在那个小姑娘背后的家伙已经伸了好几次手,小姑娘惊吓地挪动着,但车厢里实在太挤了,她无处可去,实在走投无路了,才一脚踏进李鹤东的范围。

 
 
 

李鹤东挑眉看了看到站指示牌,耳朵里似乎又响起了那个老好人的喋喋不休。车速放慢,车门大开,上下拥挤的人流络绎,李鹤东斜着身子把姑娘让到里头,抬起一脚,把人顺势踹出了车厢。

 
 
 

车厢里头递来的各色目光让李鹤东觉得不自在,难不成还真是什么社交恐惧症?抱臂斜靠回自己的位置,李鹤东突然更想谢金了。

 
 
 

谢金的病来得异常突然,病情凶猛,差点就没有救回来。得到消息时刚刚恢复工作,正在南京发动机重建组执勤的李鹤东吓得发了抖,随意就截了一台回北京的运载车往回赶,直到看见北京地下城的高墙,才想起和上级领导请假。

 
 
 

束手无策地在病房外等了三天,手术室的灯明了又暗,看着人面色苍白地被推进监护室,李鹤东才失魂落魄地被带回去关了禁闭。躺在禁闭室的硬板床上,李鹤东合着眼,终于睡了三天以来的第一觉。

 
 
 

谢金的主治医师说,这病是由谢金长期以来的面临的巨大压力引起的,一旦彻底放松下来,就会对身体各个系统产生毁灭性的破坏,好在他求生意志坚定,这才救了回来。

 
 
 

左右无人,又都是黑暗,李鹤东枕着手臂,把这些年来所有种种,全都捋过一遍。从自己与谢金若无实有的距离与自己的封闭,到其实根本掩盖不住的信任和依赖。从谢金在根本无望的末世中救下了失明的自己,到绝处逢生活了下来。从一次次手术失败中收拾情绪重新尝试,到他终于获得光明回到岗位。这所有的压力,担忧,痛苦和折磨,谢金咬着牙,一个字没有说过。

 
 
 

谢金总说自己不搅和,可他自己又是怎么做的?

 
 
 

李鹤东有些埋怨谢金,埋怨到想把谢金给他的一切通通还回去。可是睡过一觉,他就控制不住地担心起那个人,怕他半夜醒来没人照顾,怕他渴,怕他饿,怕他,想见自己。

 
 
 

这算怎么回事啊,千里迢迢的赶回来,却被关了小黑屋吗?

 
 
 

怕不是得让谢金笑死。

 
 
 

腾得从黑暗里坐起身,李鹤东把自己今年所有的调休和年假整合起来凑了凑,给仍在监护室里昏迷的老爷们儿安排了一个周到的陪护。

 
 
 

结果谢金的病反反复复拖了三个月,李鹤东就来来回回地折腾了三个月。往往是聚少离多,往往是欲语还休,谢金劝他别再这么跑了,第三句话总在李鹤东能杀了人的眼神里作罢。

 
 
 

老子乐意,你管不着。

 
 
 

终于要出院了,李鹤东也把自己两年所有的假期用尽了。地球逃离了木星,他们的救援队解散,这大概意味着李鹤东得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谢金,李鹤东没想过那么多。

 
 
 

谢金那种个性,到哪里都能给自己安排最合适的位置。住了三个月医院,他俨然已经成为病区里最受欢迎的病人。提着个包站在病区楼道里,仍然要被病友们拉住,问东问西。一个小男孩抱着他的腿,仰起头满脸的不舍:“谢叔叔,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谢金蹲下身都无法和小男孩平视,他摸摸男孩的头顶,满脸慈爱:“叔叔可是医生,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在医院见到我哦。”

 
 
 

“谢老师,你家属来了。”

 
 
 

医院的医生里不乏谢金的后辈学生,对李鹤东也很熟悉。看见李鹤东站在不远处,就微笑着提醒。

 
 
 

谢金站起身走过来,提包放在脚下,手指摸了摸李鹤东抱在胸前的花束,低头扶了下自己的眼镜:“我都不知道,东哥原来是个这么浪漫的人。”

 
 
 

李鹤东抬眼看他,温柔就从他的鬓发淌落到镜框温润的光泽上,再沿着下颌线滴到自己耳廓,痒痒的。

 
 
 

抬头吻上谢金的唇角,李鹤东隔着花束轻轻拥住那个人略显单薄的身体。

 
 
 

“别瞒着我了,行吗?”

 
 
 

“都听东哥的。”

 
 
 

曾经一切我都可以不问,自今已后,你我同行,不准不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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