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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无风雨  

【祥林】雪落(一发完结)

*在死线边缘来回横跳


*私设如山,OOC预警


*我日更一千来的,今天的债已经了结


郭麒麟的额头贴着车玻璃,一只耳朵听着司机师傅喋喋不休的抱怨,一只耳朵听着世界落雪的声音。



“你说,要不是那些个医生昧着良心赚钱,怎么会有人做那种事对吧?现在这时代哦,可是病不起喽……”



其实郭麒麟并不喜欢冬天,但他工作的地方一年四季炎热,根本没有冬天。物以稀为贵吧,郭麒麟现在觉得,卷起围巾对抗凛冬寒风,在六出飞花里红了鼻尖儿白了头,也是种难能可贵的浪漫。可盼着能够堵塞的十字路口一一无阻畅行,郭麒麟不好意思驳了司机师傅的面子,更提不起兴致来接司机师傅的话茬。凉意从眉心钻进心里,他按动按钮降下车窗,任由冷风将他的额发卷得纷飞。



阎鹤祥的消息被他们严严实实藏了三个月。郭麒麟不知道,被自己父亲以“年假旅游”搪塞过去的他无法联系到阎鹤祥的那十天,他那个能用幽默风趣通俗易懂的语言给病人深入浅出地讲述医理的师哥,究竟在病房里面对着怎样的艰辛。所有陪着他熬夜准备考试的夜晚都成了利刃,蛰得人生疼。



看见阎鹤祥打着绷带轻描淡写地把那天被病患刺伤的经历描述成一场意外时,郭麒麟腾得合了电脑起身走到窗边。蹲守在营地外抱着一丝希望得到救治的难民每天都不一样,郭麒麟深知自己不是神,救不了所有人。因为了解,所以才更忍不住气愤。



有什么抱怨你讲出来啊,讲给我听。



但你没有。



调整好状态坐回电脑前,阎鹤祥果然还在线。郭麒麟把脸埋在双手掌心沉默了好一阵,酝酿在心尖汹涌澎湃的话全都化成一缕柔和的阳光,他深深呼吸一次,颤声问:“哥哥,疼吗?”



阎鹤祥摇摇头,略显苍白的脸颊晕出半片艳色,抬起手示意自己伤情并不重。



“大林,你……什么时候回来?”



作为医疗援助的一员出国实习这个计划是阎鹤祥帮着郭麒麟一手制定并实施的,阎鹤祥哪会不知道郭麒麟的回国时间呢?既然他问了,那是不是可以认为,阎鹤祥真的想念郭麒麟了?



“还剩两个月。”



流淌的深水划过心尖,焦急着想要见到阎鹤祥的心情被轻轻放下。两个月啊,六十多天,一千四百多个小时,似乎……也不是特别久。郭麒麟暗暗骂了声狡猾,这个大脑袋,怎么总是有办法安抚他啊?



后来,郭麒麟把安排好的临时假期通通取消,顶着烈日往返于病房和宿舍之间,他才算是从惊吓中彻底恢复过来。



郭麒麟并没有提前告诉阎鹤祥,他会在今天回来。因此,从出租车上下来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有些紧张。



医院门前依然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或哭或笑,或喜或悲,人世百态被浓缩成一个个病历本,等待着被医生翻阅。郭麒麟准备了一整套逻辑严密的说辞,一个字挨着一个字,却在看见阎鹤祥那一刻,通通化为尘埃。



衬衫毛衣白大褂,他搀扶着一个老人走出门诊部大楼。他用夸张的语调贴着老爷子耳朵说话,直到老人的子女接过他的手把人扶稳,才微笑着退了一步。



阎鹤祥说过,一个医生,他决定进入医疗行业那一刻,一定是因为良知。我们都无法完全左右之后的人生,也无法估计一个人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但此时此刻,郭麒麟之所以愿意做一名医生,就是因为身边仍有与他相似的人乐意为之坚守。他自己都不会做的事,又凭什么去说服别人呢?



阎鹤祥大概是看见郭麒麟了。



漫天大雪遮挡着人的视线,郭麒麟一身黑色的风衣立在风雪中,抬手微笑,和阎鹤祥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



“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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