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健期间,什么没有逻辑的东西都是能被原谅的吧?
*OOC是我,他们就是彼此。
*可别上升。
01
“东子,你哥的电话!”
谢金探着身儿看了眼来电显示,又返身钻进厨房里。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随后传来,含着根牙刷的李鹤东眯着眼睛跟大个儿进厨房,乖乖巧巧的看着灶台,蓬乱的头发刚好贴着谢金肩头。谢金转头时,飘着步子一夜宿醉的社会汉子已经悠悠地转移到客厅,抄起手机到卫生间吐掉牙膏沫,模模糊糊地开了腔。
“诶,哥。嗨,昨儿个不是喝多了嘛,多大的事儿啊。谢爷?他怎么了?……行,得了哥,我知道了,你放心。”
热油滋啦溅出来,谢金撤身躲个老远,探手调了调火,才拿着个门外汉的架势将锅里的荷包蛋翻了个个。
等他就着上午十点的日光把早餐摆上桌,李鹤东还站在厨房门外搞他的行为艺术。谢金顺手抽出张纸巾走回来,一手扯着他的胳膊,一手极其自然地把李鹤东嘴角的白色印记擦干净,再团成团丢进垃圾桶。把李鹤东按在椅子上,谢金这才推了推眼镜:“先凑合吃。”
肚子不争气地响,李鹤东木木讷讷地拿起筷子,看看塞着耳机听音乐的谢金,又看看满桌的丰盛早饭,挑起一个荷包蛋咬一口。突然妥协。
“你呢?”
“我早吃过了。”
02
李鹤东自认酒量不错。
收拾餐具清洗这段时间,李鹤东认认真真把昨晚八点以后的记忆筛过一遍,除了记得和几个以前的朋友聚会连干了两杯二锅头之外,竟然再找不出半点蛛丝马迹。自家哥哥说,是谢爷大半夜把他捡回来,还打电话报了平安信儿。这……
听着就像天方夜谭,李鹤东身经百战,什么时候喝高了还给人打过电话?但是通话记录里那七八条已播未接和最后一通长达15 秒的通话分明说明了一切。李鹤东觉得脑仁儿疼,一时间五味杂陈。
一方面希望自己已经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一方面又希望那个人永远都不要知道的矛盾来回揪扯。拼了命想从谢金刚刚的表现里找到答案,但那个傻大个儿依然把自己当个小辈儿待着,他最好的搭档,一如往常。
“水太凉了。”
突然从耳边传来的鼻息吓得李鹤东一个激灵,他拧直了身子,任由谢金以一个半包围的姿势从他背后探手过来关了水龙头。
“我操,你……”
“操谁?”
一直以来,李鹤东都觉得,谢金的威势大半是来自于他出众的身高。但被他攥着双手拽出厨房那一刻,李鹤东又突然觉得,完全不是如此。
03
“你到底怎么了?”
谢金其实有些怕冷,捂热了李鹤东的手,他不得不拢着两手放在嘴边哈气,搓搓手放在大腿底下,他终于丢出了李鹤东最关心的问题。
谢金巍巍一团,坐在沙发上依然不容得别人忽视,李鹤东舌头打转,斟酌半天:“我昨天,没说什么胡话吧?”
“有啊,你跟我表白来着。”
脑子里尽是嗡嗡的回声,干燥的空气使人憋闷,李鹤东梗着颈子:“那不算!我都断片了,那不算……”
李鹤东太过在意自己即将失控的心跳频率,以至于他在低着头讲话时,根本没有注意到谢金突然黯下去的眼神。
不算数啊,当然啦。
被李鹤东扯着衣领噙住双唇时,谢金瞪大了眼睛。李鹤东几乎指节泛白,从口鼻中溢出的气息烫得灼人,他没敢睁眼,轻轻探出舌尖扫过谢金的牙齿,含着他的上唇,交换了一次呼吸:“我李冬和人表白,不需要借酒。”
04
谢金顶着夜风赶到饭店时,李鹤东几乎已经被灌得不省人事。同桌的几个人咋咋呼呼地拦着不让动,说什么也得“表示表示”才能把人带走。
谢金很少应付这种阵势,看着李鹤东趴在桌上皱着眉头嘟囔,他也没多想,拿过李鹤东的杯子倒满,高度酒仰着头就灌了进去。
起哄的声音被游窜的刺痛屏蔽在脑海之外,谢金拧着眉头打个趔趄,眯起眼睛看见李鹤东突然弹起身踉跄着冲到自己身边:“都特么给我滚蛋,也不看看,灌谁酒呢!”
嘿!是个护食的主儿!
李鹤东肯定是醉了。他仰着头看谢金,眨巴眨巴眼睛,灯光的碎影倒映进他的眼底,还盛着满满一个谢金。
“爷们儿,你来啦。”
“你都喝成这样了,我能不来吗?”
苍天大地,得意还是落魄,李鹤东喝酒从来没有给谁去过电话。他不知道,那天那一刻,他呼朋引伴,歌酒尽兴,突然就想起了谢金家里干燥温暖的空气。他的生活太单调了,只有哥哥,相声,还有,谢金。
05
谢金把李鹤东紧攥的手指掰开,自己探手伸进李鹤东发间,倾身压了过去。
世界斑斓五彩,有幸得一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