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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无风雨  

【祥林】余生浸酒(一发完结)

OOC和BUG全都属于我,勿上升,希望两位老师一直都好。

01

阎鹤祥的酒量很好。

学生时代陪舍友浇愁,一瓶一瓶喂出来,求不得,已失去,别人家的爱情故事听得多了,他觉着自己也快成为所谓的爱情专家,能给别人开讲座支招那种。入科学艺以后,关于相声曲艺的牢骚和坚持顺着半斤热酒入喉,无限风光也好,切齿心酸也罢,进得腹中,出自舌尖,阎鹤祥渐渐发现,他似乎已经忘却醉酒的滋味。

太过清醒的人一辈子难快意,阎鹤祥深信不疑。

 

02

挑战他想法的人,叫做郭麒麟。

那大概是他穿大褂上台以来最惶惶的一段日子,比眼见着宿舍一点一点变得空阔还要让人煎熬。硝烟味搅混在忐忑不安和末路穷途的烟尘中,呛得人鼻咽喉无一处不难受。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无力感死灰复燃,阎鹤祥不敢问自己,以后还能去哪里。

具体时间和情况已经模糊在阎鹤祥自诩远超常人的记忆里,原因么,大概是那双眼睛实在太璀璨了吧。十多岁一个半大小子,站在众多师兄弟后头,个子身材都不出挑,唯一双眸子亮得灼人。仿佛看着他们所有人,又好像谁都没在眼中,有那么一瞬,阎鹤祥觉得,那具身体里住着的,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未泯的稚气被坚韧取代,一个决定在心底生根,鲜血淋漓的,从他的眼神中泄露出来。

后来,阎鹤祥的猜想被证实,郭奇林放弃了他原本的生活,德云社里,多得一个郭麒麟。

这一行逆水行舟,多你一个不多,何苦来哉?

何苦来?

阎鹤祥何尝不懂。

也罢,也罢,阎鹤祥抱拳拱手,称你一声——少班主。

03

“要是给大林捧哏,你愿意不愿意?”

人前八面玲珑的角儿肃着脸,眼角眉梢,剪碎这两年所有的艰辛还有轻快,郑重其事地把阎鹤祥摆上岔路口。

那双眼睛悄么声息地浮现在脑海,碾碎了怯懦把自己交付出去,决绝得叫人心疼。阎鹤祥观察过几次,认真努力,缺点几乎和优点一样多。这一行从来凭真本事说话,而郭麒麟,还远不到能够表态的水准。为师为父,这一定是那个人最好的选择。机会总是转瞬而逝,阎鹤祥忽然走神了,那一刻,他和郭麒麟,究竟有没有对视呢?

是夜,晚饭很丰盛。

郭麒麟举着杯子走到阎鹤祥面前,腼腼腆腆,忐忐忑忑:“师哥,以后咱俩搭……”

紧张得有点不像他。

阎鹤祥接过郭麒麟的敬酒,把自己桌上已温的茶换给他,举杯尽饮之前,他撩起眼尾缓缓发问:“成功成名?”

郭麒麟回头,询问父亲的意思,但后者抱着手盈盈地笑,并不说话。

“成腕成角?”阎鹤祥不依不饶,再次开口。

两个问题连起来,郭麒麟蓦然明白了阎鹤祥的意思,慎重缓慢地摇摇头,掀唇答话的功夫,阎鹤祥忽然仰头一口咽下杯中酒。

“少爷,指教了。”

这话,终究没出口,大约是酒劲太大了吧。

壬辰龙年,阎鹤祥开始给郭麒麟量活儿。


04

欢乐喜剧人决赛后,郭麒麟攒了个局,一大桌子人插科打诨地吃到深夜,阎鹤祥被灌了不少,任谁敬酒也劝不动,就半咧着嘴支下颌看他们闹。

减肥成功之后,郭麒麟面相越发秀气,除了突然使性子不见动静的个头让他暗自恼火之外,人倒是显得更加乖巧了。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起哄喝酒像是流水,他从桌子那头转到这头,哪个人的话茬都能接住聊个几句,明媚的笑容像是阳光底下绽开的花。

“哥!”

这一声嚷在耳边炸开,稍一转头,就看见郭麒麟笑嘻嘻地凑过来,话音儿里的醉意藏都藏不住:“我得谢谢你!”

“谢我什么?”右手已经搭上桌边的杯子,想了想,又放回去。

“谢谢你陪我!陪我一辈子!”

起哄的声音压着耳朵,阎鹤祥伸手把郭麒麟的顺毛拨弄得乱糟糟,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谁能陪谁一辈子呢?

任凭如何老成,终究少年心性。至少这一刻,阎鹤祥,很珍惜。


05

阎鹤祥从来不觉得郭麒麟会去酒吧买醉。

“诶呦我的少爷,您可是公众人物!”架着已经烂醉的郭麒麟出了酒吧,阎鹤祥把自己的帽子按在他头顶,使尽全力想把这个闹腾的祖宗控制住。

“老阎!老阎!”

扑腾着还要往酒吧里钻,阎鹤祥心一横,一把把人扛在肩上。胡同里静得很,阎鹤祥踏着自己的脚步声,任由夜色把他包裹。

“我他妈该怎么办啊?我那么喜欢人家,人家连瞧都不乐意多瞧我一眼!这多年,就是块木头也该发个芽了吧!”

暗恋?

阎鹤祥脚步一滞,低下头查看却没找到任何异常。再迈步时,蓦然发现自己已经跟不上刚才的节奏。

这一场买卖做了七年,谁也没规定不能提前退出,不是吗?酒瘾上来得猝不及防,阎鹤祥停步转身,酒吧的门面依然在视线中,深色凌乱的光线折射出他的内心,惊涛骇浪。

“你傻不傻啊?你不告诉她,她上哪知道去?”阎鹤祥颠颠身子,给郭麒麟一个更好的位置,再转身迈步。

合作七周年的纪念日,阎鹤祥也想要大醉一场。


06

阎鹤祥到底还是清醒的。

这个海盐一样咸涩的亲吻像根羽毛轻轻划过心尖,让人眩晕的震颤过后,便是无尽回甘。

郭麒麟把全身重量倚过来,酡红双颊映得颜花开,三分醉意撑着五分羞,还有两分退缩藏在他微阖的双眼中。27岁这一天,郭麒麟终于决定小心翼翼地成全自己。不做搭档,不做朋友,赌上他看重的全部对一个大他十五岁的男人表白,说不动容的,都他妈是骗人的鬼话!

阎鹤祥再清楚不过,郭麒麟根本没醉,自己也一样。仿似溺在假象里,他们分不清哪些要伪装,哪些要隐藏!都是酒精的催化吧,阎鹤祥任由郭麒麟轻描淡写地离开他的唇,再环住他的肩。

“阎鹤祥!阎鹤祥。阎鹤……”

带着颤音,强悍到能够轰碎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男人的全部防御。阎鹤祥猛地攥住他胸前的衣服,把他抵靠在墙面,右手捏住他的下颌,迫他正对着自己。

“郭麒麟,不只是接个吻那么简单的,你特么懂吗?”

“不懂的是特么孙子……”

郭麒麟的眼睛里映着盛放的星火,还有阎鹤祥气势汹汹的倒影。看不见任何虚张声势,清澈,也炽热,阎鹤祥爱极了他的眼神,俯身低头,吻了下去。醉意上涌,将两个人完全淹没。

太过清醒的人一辈子难快意,也许,只因为没碰见那个愿意陪你清醒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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