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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无风雨  

【金东】岁寒(一发完结)

*假的,编的


*ooc归我


*勿上升


北风卷着雪片乱飞,擦着挡风玻璃冲向夜空,橘红色路灯光裁剪出它们的形状,一半烧焚,一半沉埋。这个冬天似乎比以往还要冷些。



叩叩叩。



李鹤东皱着眉头又压抑着不敢发作的样子特别乖顺,他缩着脖子,赶紧把叩击车窗玻璃的右手收回口袋里,看嘴型,大概是在说,不是不让您来吗?



谢金仰靠坐席保持通畅呼吸,脸颊被体热熏得微红,半张着嘴停顿两秒打出一个喷嚏,才指了指副驾驶。



雪片和北风随着李鹤东钻进车厢,立时被暖气融化中和。谢金觉着额头化开一掌微凉,舒服极了,身体也下意识地靠过去。他是最知道李鹤东弱点的,被依赖着的人,饶是有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



李鹤东瞪人两眼,果然没了脾气。认命地把两只手递过去,从额头落在下颌。好在温度不算太高,他把羽绒服拉开,嘟嘟囔囔地抱怨一句:“都答应了少喝,您还不信我?”



发动机轰轰响着,但谢金似乎不着急开车,他转过脸,鼻音很重,眼睛却亮:“跟你师父说了?”



已经有人零零星星地从酒店出来,投身夜色,匆匆忙忙。有的人眼尖,一眼就认出马路对面这车里坐着的人,作为李鹤东提前离席的借口,却早已经停车等在门外了吗?



李鹤东不怕他们探问,有些深意的眼神,他都能面不改色地顶回去。能让他心虚的,也只有身边这家伙的洞察。他当然不该在这种场合提什么抱怨的话,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不能消化呢?从兜里摸出烟盒扔在中控台上:“没,干爹不让我去。”



谁都知道,年底这段阖社同乐的日子里,究竟隐藏着多少动荡不安。谢金搭档附赠的便利比二队队长如何,李鹤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正因如此,李鹤东半个月之前,就琢磨着这一出了。



谢金不是个看不懂人情世故的性子,但性格里头的谦逊容让又不允许他多争,他俩人搭伙儿第一天,李鹤东就认定,自己该是出头的那个。闲言碎语嚼到李鹤东耳朵根儿,说什么谢金惯会躲人身后,露脸卖命的活儿,一概不沾,真是个聪明人。



笑掉大牙,李鹤东不给自己搭档说话站台,还给你站啊?



这些话,李鹤东从来没跟谢金说过。有些心,他替谢金操,也就习惯性地认为,谢金不知道。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是你跟干爹说的?”



“我就跟谦儿哥提了一句,没说别的。”



李鹤东盯着谢金,直到里头的震惊变成温温暖暖一窝湖水。这人聪明吗?当然聪明。他不争,多半是因为看见了结果,不乐意白费力气。这人真聪明吗?似乎又不见得……吧。



“行呗,是我自作多情,多大点事儿啊,咱听安排得了。”



谢金急了,连额头垂下的头发丝都跳动起来,解释的话堆在舌尖,还急吼吼地去抓李鹤东手腕,眼神都递过去缠住了,张口却只连说了三句。不是,别,没有。



李鹤东绷着的表情立刻被撕碎,噗嗤乐出声,用另一只手覆住谢金手背,安抚性地拍两下,这才听见,被他俩对话声掩盖了的相声广播,掌声起,字字声声,干净利落。



谢金惊了一身的汗很快消退,剜了身旁调节座椅靠背的小崽子一眼,可眼窝儿太浅没半点威慑力。劲儿过了,身上便怏怏得失了力气,他不知道李鹤东为什么还抓着他的手不放,可也懒得纠结那些了。



老先生使一段黄鹤楼,正说到再送主公,八成是老磁带老唱片复刻出来的音频,高低起伏的声调就像是老人时灵时不灵的耳音,笑声混杂着演员的台词,就像是某一段悠闲的午后时光。



李鹤东把广播音量调高了几度,杂音更响。



——山人再送主公。



——你要把我送哪儿切!



耳边传开谢金闷闷的笑声,他干脆连眼镜也摘了放在一边,左手手肘支在车窗上,手指抵着太阳穴轻轻揉压。



李鹤东却没办法把注意力全集中在广播上。谢金的手掌心烧着团火,李鹤东摆弄着它摊平,自己覆了手上去一根一根嵌进他的指缝,再握紧。



哥哥说,要学会感恩,好好说相声,说自己好比他好更好。



学会感恩了吗?还是个愣头青时候谁都不服,跟在别人身后茬架,江湖上闯荡。如今昼伏夜出满中国演出,也有人跟在他身后,江湖上闯荡。细想想,服得人还是不多,身边这个尤其不能算在其中。



相声说好了吗?从哥哥领着上台,战战兢兢地应对着台下质疑,平静,或是礼节性的眼神,到现在于满场欢呼里,瞧不见观众的面孔,到底过了多少年?还能捧得更好吗?谢金和李鹤东,还能更好吗?李鹤东突然觉得后背一片冰凉。



那自己有变好吗?



——是我哇呀!



——那你告诉我!!



耳朵里突然钻进了几句词,李鹤东不自觉地笑出声来。谢金的手指不知何时收握,他的手像是被谢金稳稳拢住。啧,手大了不起是吗?



李鹤东很轻松地听完了剩下的几分钟,没有想现在,也没有想以后。梦幻泡影未来,如烟飘渺过去,都没有此时此刻来得惬意。



谢金被逗得眼睛都睁不开,咯咯的笑声绕着车厢乱跑,岁末严寒里,自在轻松在他眼角开出两朵俏皮的花。



李鹤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吻上那花瓣,也许是妖精自有一套摄人心魄的本事,也许是不疾不徐,灌注在每一个细胞里的仰赖,日月做注,解为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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