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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无风雨  

【金东】说艺(一发完结)

*主金东,有一点点点祥林


*全是我瞎编的,我没写好,别骂他们


*别当真,别上升,别瞎想


01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嘘,待会儿东叔该来了,别让他听见……”



李鹤东挑帘儿进后台的时候,就看见尚筱菊和孙子钊凑一块嘀咕,谢金呲了花的嗓音透过扩音器直刺进李鹤东耳朵里,音效绝不比他这个“最近的观众”听到的差。



“又是那个人?”



自“德云社”从一个公司的名字变成业内外提及都要哂笑几声的失败者代号,谢金所在的园子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敬业”的观众了。



树倒猢狲散,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专业相声团体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弟子员工各自分散,自市井而来,又归于市井,全无声息。传统班社与现代社会的拉扯,市场与艺术的竞逐无法用一句“残酷”全部概括,填进去一个德云社也算不得新鲜,相声这门传统手艺是不是也到了殉道之时,问遍众生,无人知晓。



风波之后,老两口再没在媒体前露过面。铺天盖地的消息写得栩栩如生,说什么郭德纲害死了传统相声,痛心疾首仿佛切身体会,喧喧嚷嚷,要多狗血,就有多狗血。



谢金决定回天津了。他和李鹤东站在天桥剧场后院,犹犹豫豫的样子,就像是当年向家里人宣布自己打算入行时一样。



“爷,我们还回来吗?”



“当然。”



李鹤东载着谢金找工作时候没有想过,他们两个会用多长时间再回到北京,不过既然谢金说,他就认,多久也认。



粉丝追捧的高热完全退去之后,还愿意追着小园子难为演员的,不是同行,八成就是冤家。李鹤东记性不差,也分辨得出什么是捧场,什么是起哄架秧子拿演员开心。



演员失去声音,不唱是学艺不精店大欺客,唱了又是吹毛求疵嘲讽不断。谢金这几天嗓子发炎,每场攒底被起哄接连几个返场下来,后背都是冰凉。今儿个好说歹说给人摁在医院里输液消炎,李鹤东提前赶到后台,却没想到,结果一进门就听见了糟心的事。



“那人又来了!”



尚九熙随后探头进来,满脸的如临大敌。




02



大约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高光时刻。



如果你用这个问题问谢金,他一定不会说是《相声有新人》过关斩将得到亚军那一刻。



适应天津的新环境并不容易。



商演似洪水猛兽的当时,相声演员们纷纷回到了小园子。多少人用玩笑的口气说着“投诚”到别家班社的德云社们可是大人物,吃惯了山珍海味,哪还看得上什么压桌碟儿云云。



李鹤东给谢金整理着大褂领口的扣子,又听见开场的小孩儿在用他俩砸挂。谢金垂着眼睛看李鹤东,想确定他有没有生气,掀动双唇,宽慰的话都还没出口,李鹤东拍拍谢金胸口,扯了个笑容,倒是先开口了:



“比这还难听的,我也听过。爷,你别在意。”



想看笑话的人远不止在台下。对于德云社这些仍然敢上台的演出的人,谁又不想看看,失去了粉丝盲目的追捧,他们究竟能拿什么逗乐观众?



“行,那咱给他们瞧瞧?”



李鹤东任由谢金用沾了发胶的手给自己收拾头发,轻轻咬着牙:“瞧瞧呗!”



出乎所有人预料,追逐者散尽,是已经在戏剧影视方面获得位置的郭麒麟站了出来。像他的父亲一样,深衣长袍,抱拳拱手,说相声没死,说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说我是德云社相声演员——郭麒麟。他的身边,高他一头的搭档眯着双眼袖手微笑,随着郭麒麟“德云社不日重开”的承诺抱手微躬,敛尽锋芒。



接到郭麒麟电话那天,李鹤东正在熨大褂。



“东子,咱回德云社。”



李鹤东握着电熨斗的手一顿,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师父不同意郭麒麟再说相声的事,全社都知道,就连谦大爷也摇着头不发一语,足见决心。李鹤东不知道,郭麒麟究竟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才穿上大褂走到台前。但一如当年,德云社需要,谢金和李鹤东,义不容辞。



谢金笼罩下的阴影带着好闻的味道,李鹤东被紧紧拥着,一声一声谢谢压下来,失了淡定失了风度,也失了这些年所有的隐忍和委屈。



“谢我做什么,您爱的,我也爱啊……”



德云社重开复演那天,作为开场,谢金和李鹤东着一套金色的双排扣大褂走到台前,合双掌躬身,规规矩矩:



“大家好,我是德云社谢金。”



“我是德云社李鹤东。”



你问我这一生什么时候最得意?那孩子说相声不死,而我作为见证者,与我的搭档重登舞台,于台下无限黑暗中,看见了光亮。




03



回到北京的谢金和李鹤东,守在小园子里带着一队找回德云社的小辈演出。磕磕绊绊的事不少,可日月起落,好歹也积累了一批观众。



把相声演员当做玩意儿依然是一些观众根深蒂固的想法,他们未必不是好父亲,好母亲,好孩子,但付了票钱进园子,他们一言一行,全看不见丁点对演员的尊重。



“怎么办,咱换节目?”



德云社走到现在略有起色不容易,临时换演员换节目免不了又是一顿舆论的责骂。但今儿个的谢金是决计不能让他上场的,李鹤东这么告诉自己。不免觉得糟心,已近不惑的男人用食指敲打着自己鼻梁,踱步时撞上了一个人起伏的胸膛。



“老祖儿!”



李鹤东脚下踉跄,撤步的瞬间被谢金抓住了手臂扶稳。



“谢爷!?你不是……”



谢金扶了扶自己戴得端正的金框眼镜,拍拍李鹤东肩膀安抚住他的情绪,撩起下场门的帘子望出去,没一会也苦着脸退回来,嘴唇开开合合的,竟然哑着嗓子还了句玩笑:“又是他?不会是同行吧?”



“要是同行,你早让撅台上了,就是想看你出丑罢了!”



“嗨,这些年我出的丑还少?”



竟然还有心思说这些俏皮话,李鹤东无奈地翻个白眼,正盘算着待会用什么话堵住谢金上台的路,就听见谢金哑成了气音的话:



“东哥,今儿个《歪唱》使活儿你上吧。”



李鹤东眼睛向上撩,后台能使这活儿的不少,没必要……



“谢爷?”



谢金没回答,但他的眼睛里分明写的都是“谢金李鹤东的丑,哪是那么容易看的”自信,既来之,哪有不得个满堂喝彩再下场的道理?



李鹤东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上台时,哥哥就站在自己身边。那时的李云杰是不是对自己满心的期待呢?一张场面桌,里里外外,李鹤东终究是得了水到渠成的信赖。谢金说,你完全有这个本事,你去,用你的本事告诉他们,别惹谢金,他的搭档,可是李鹤东!



好!



“太平歌词啊,走得是鼻音,走得是韵味……”



李鹤东睨一眼谢金,从他刚刚整理好的桌面上抽出扇子拄在手中,亮音儿扇着翅膀飞起,落在心海,激起千里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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